《捕风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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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暴风城码头,细雨阴霾久久不散,潮腻的体感又时常伴着微凉的海风让人不得不得浑身颤抖。浓雾之下,工人们忙着装载货物,忙碌的身影与油气路灯的光斑交错,随即被轮船蒸汽机的嗡鸣撕碎。海伦·亨廷顿,前暴风外交官亨廷顿爵士的私生女,现在就像她死去的父亲一样获得了突然的升迁——贵族议会常任理事会办公室助理,今天是她准备入职的第一天,压力和失眠让她不得不提早出门,坐在喷泉边缘看着港口发呆。
为什么挑选的是我,不是我的那个哥哥?海伦作为亨廷顿男爵的私生女,虽然才华出众,但她同父异母的大哥——安德鲁·亨廷顿才是真正的继承人,这位新晋暴风城骑士与里昂·亚瑟、加雷斯·坎贝尔几个都是贵族交际圈内的香饽饽,无论外貌、能力亦或是野心。而真正的疑惑在于,为什么是现在?手里握着父亲遗留下来的怀表,边缘有一些难以擦除的灼烧痕迹,这让海伦想起收到父亲死讯的时候,那位向来冷漠的大哥只是礼貌性地循着官方口吻通过信件告知她。收到信件的日子已经是葬礼当天下午了,还有这只损坏的怀表。
“过劳而死”,暴风要塞给出的结论,信上的几个字赫然在目。
但这让从小与父亲经常相处的海伦不得不相信,毕竟她的父亲是一位敬业的官员并且效忠王室多年。然而,理智也告诉她,亨廷顿男爵对私生女再多的偏爱也不可能带来暴风要塞的升迁机会,在此之前她仅仅是一名普通的赤脊山书记办公室助理。
有能者居之?政治的平衡?还是.....阴谋?一阵海风拂面而来,阴冷潮*快要灌入衣襟,海伦裹紧披风不敢往下想。
如果问一个旅人在艾泽拉斯有哪个国度是真正的四季如春,他大概会立马回答你:永歌森林。但是,二十年前的天灾入侵之后,死亡之痕让银月城如同一张精致的脸庞上留下刀疤,伤口的愈合都无法掩饰过往的痛处——奎尔多雷对所有背叛者都恨之入骨,外族人并不理解精灵们对同胞的严苛,从信仰到政治立场,再到力量运用......历史之中从来不乏离经叛道者,包括王室成员在内,但高等精灵向来只在意魔法力量使用的权力,而非力量本身。
银月城外的萦语水池,暖阳洒落在水面,粼光四溢,不远处是***安瑟隆以及他的魔导师学徒。诸多崭新的魔导师在这里接受仪式魔法的教学,在太阳井被圣光净化后,新一代精灵的出生率显著提高,这或许与圣光力量缓解魔瘾等负面影响有莫大关系。水池的另一端,一名太阳井魔剑士安静地守在一旁,椅子上低头静思的深色兜帽长袍长老——凯雷纳斯,正在翻阅来自南方的汇报,鎏金符文篆刻的金属谍板之上映照出正对面端坐着的女精灵——太阳井高阶祭司阿米希提亚。
“凯雷纳斯大人”,向来语气亲切的女祭司在面对这位年龄已经两三千岁的长老都变得分外恭谨起来,“在下安排在暴风城的‘信使’已经完成任务,之前回来的灵魂印记,不知道日影之庭处理得怎么样?”
流水的声音和远处魔导师集体唱诵咒文的声音在空气中徘徊,凯雷纳斯长老并没有立马回答女祭司的问题,反问道:“以现在晨曦议会能争取到的人手,你觉得贸然前往扭曲虚空,会有什么后果?”
“是我失态了,长老。”阿米希提亚显露出平时少见的焦虑与急躁,“阿拉希那边的局势也变得微妙起来,我们已经答应不会派部队支援落锤镇,但是另一方面我也派遣了龙鹰骑士时刻巡逻监视。”
“做得很好...."长者颔首举目,看了一眼女祭司,随即继续翻阅鎏金谍板,“派一支远行者小队到奎尔丹尼小屋吧,以奎尔多雷而非辛多雷的名义去行事。”
“谨遵您的指引,凯雷纳斯大人!”女祭司躬身行礼后,缓步离开水池。
“开城门!”守城的瞭望士兵看到侦查队伍回来,马上传令。
“开城门!起闸!”
“起闸!”
激流堡城门再次在一声一声传令之下打开,曾经这里是一座繁华而开放的城市,直到战争的纪元到来。巡逻队的马匹加速入城,另一支巡逻队便立马接替外出,飞溅的泥土打在潮*的红白战袍之上,瞬间与难以察觉的血斑混在一起。领队的德莱文爵士,翻身下马走入激流堡中心的指挥堡垒,与往常一样径直走入指挥大厅,那是一座古老的石质大厅,阿拉索帝国灭亡后这些石头依旧刻下他们过往辉煌的记忆,哪怕数次倾覆于无情的战争之火。只是今天,德莱文爵士被卫兵拦下,情急之下他直接破口大骂:“我这里有前方战报,狗养的东西!”卫兵依旧不为所动,两边暴风要塞***帜与库尔提拉斯巨锚绿旗似乎说明了原因。
数小时前......
“莱昂军士长,你现在去把大门关上!!”暴风城的指挥官之一,粗俗的命令道。
“我们开门见山讲吧,那些农民宁可死在这片土地,也不愿迁移到激流城内,更不要说南移!高地佬的顽固和倔强,让他们的堡垒存活至今,但今时不同往日,任由他们在边境活动只会留给部落开战的借口,必须强制让边民回来!"古老岑木的长条会议桌两边是蓝绿阵营,他们是人类文明最强大的两个存在,如今汇聚一堂。
“先别激动,沃瑟利阁下。”库尔提拉斯的海潮贤者默拉德打断道,“如今阿拉希高地的异常风暴加剧了饥荒的危机,我们提供有限的物资或许是诱使民兵保持克制的关键所在,我更关心的是这里的元素法阵还有异常的天气,如果这些都不解决,三倍于激流堡的库卡隆兵力把我们围困于此,无异于瓮中捉鳖。”
“我同意您的观点,”身穿金色狮头的法隆·克劳顿彬彬有礼地回应道,“但是任由部落的军队肆虐,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更何况现在的摄政王玛尔兰更是一意孤行。假如我们的部队先行前往边境,既能起到震慑作用,也可以顺便为边境带来联盟的信心。“
壁炉燃烧的火焰噼啪作响,长桌两头的高级将士交流着意见,时而争论时而称是,书记员奋笔疾书记录着两边的观点,这场围绕着高地人的战争却在两个海陆强国之间敲定节奏。
翻腾的密云和雷雨未曾停下,海潮猛烈拍击着激流堡下的悬崖,仿佛战前战鼓,沉闷,窒息,令人兴奋。
咕咕..咕咕..辛特兰的深夜宁静得诡异。
一只飞掠而过的鸟被隐秘在林中的幽影捕获,猎手迅捷又致命,八爪协同,口吐青丝,粘连的毒液渗入,方才还是刚韧皎洁的羽毛被蛛丝拧碎,逐渐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此刻,树下是几个快速移动的身影,青面獠牙,着装怪异。这些邪枝巨魔手中的长矛仿佛是他们延伸的肢体,一勾一挑,猎手的身躯便跃出十数米远,仿佛他们每个背上的大陶罐毫无重量。
突然,一支闪烁着奥术灵光的利箭破空而入,邪枝巨魔身手敏捷,条件反射侧过头颅,但奥术箭矢依旧穿过巨魔的耳朵轰击到巨大陶罐。“哐啷”一声,陶罐瞬间破裂,飞溅一地的碎片在月光之下映射出诡异阴森的花纹,幽蓝的鬼魂在陶片上慢慢渗出,尖啸与痛苦的喊声搅乱了原本寂静的森林。那位巨魔猎手根本无暇顾及自身的伤势,迅速跃至队尾,紧随而来的又是几支奥术箭矢,这些箭矢仿佛在空中微调了追击的角度却难逃被巨魔长矛快速击落的命运。其他邪枝巨魔猎手头也不回,他们配合默契,同时拿出钩锁,三位强壮一些的老练猎手协力一抛,把其中个子最小的巨魔被投掷空中,他身下是辛特兰山谷的激流天堑,小个子在空中调整身姿再抛出钩锁成功锁定对岸的树枝,一道临时的绳索“桥”几秒之内搭建完毕。率先攀援到对岸的年轻巨魔立马固定索桥,随即挽弓搭箭,准备狙击再度出现的敌人。岸这边的老练猎手们,每人都扎紧背上的魂瓶,倒悬在绳索之上,身下是山谷暴雨之后的洪流,但根本不足为他们带来丝毫恐惧,只能趁着敌人被拖延的空隙快速过河。
洪水声掩盖了奥术箭矢主人的动静,明月当空,倒悬在激流之上的几只邪枝巨魔,因为背负魂瓶的缘故,在奎尔丹尼的高等精灵眼中分外明显。此处岸上留守着最老练巨魔猎手,他的牙齿虽然崩坏了一只,但丝毫不影响他血腥而锐利的气势,只有三人的高等精灵小队若是贸然进入近战范围,妄图趁机斩断绳索,那只会换来惨重伤亡的结局。为首的小队长毫不犹豫摘下兜帽,嘴里念念有词,指尖萦绕的奥术灵光附着在造价不菲的符文箭头上,在银光闪现的瞬间,三根被附魔的奥术箭矢满弓发射。绳索上的邪枝巨魔时刻警醒,只听见“嗖嗖嗖”几声,带着微光的第一波利箭掠过,敏捷闪避的巨魔避免遭遇损失。然而,绳索因为闪避而规律晃动,其中一位邪枝巨魔猎手为了稳固身形不得不分心调整姿态,随即而来第二波奥术箭矢就在他身边爆炸,冲击波击碎魂瓶,碎片伴随着爆炸而入肉,顿时血腥味四处蔓延。幽蓝的尖啸冤魂蒸腾而上,发疯一般开始啃噬那受伤的巨魔猎手,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以及晃动的绳索,毫不犹豫松开自己三指,闭上眼睛坠入涛涛洪水之中。
山洪并不会因为坠入一个物体或者一只巨魔而改变狂怒咆哮的声响,短暂的月亮再度被乌云遮蔽,暗影仿佛在偏爱这群勇猛渡河的邪枝巨魔猎手,为他们在绝命之际带来庇护。渐渐靠彼岸的邪枝巨魔不停加快动作,直到最后一位猎手成功上岸,绳索便被守在另一端殿后的巨魔战士一刀斩断,随后迅速消失在丛林之中。精灵小队长也收下他的银质长弓,并不多言,散发着蓝光的双眸在漆黑的森林里探视一番之后也随即离开了。
原本干*宜人的辛特兰丛林,被起因不明的暴风海潮覆盖之下变得水雾弥漫。丛林深处的巨魔祭坛,古老而巨大的石阶刻画着巨魔帝国傲人的漫长历史——残破不堪的历史,如同水雾之中的火把,哪怕再难以被看见也会在暗处悄悄燃起。
“这些魂瓶都安放妥当了吗?”,祭坛的枯骨堆旁站着一位年迈却声如洪钟的老祭司,他那精致修剪的三指指甲涂抹着油膏在皮草上画出血迹斑斑的神秘图腾。
“都安放好了,大祭祀。但是猎手们遭遇了奎尔丹尼的袭击,原本七个魂瓶现在只剩下.....只剩下五个了...”,侍者的声音慢了下来,似乎下一句就要询问大祭祀怎么办。那只正在涂抹油膏的青皮三指手只是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符文的绘制。
“仪式很快就要开始了,帝国崛起免不了牺牲......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大祭司抬头看了一眼侍从,意味深长地说道,随后就低下头继续涂抹腥臭的油膏。这座巨大的巨魔帝国遗迹,铺满了血红的符文,生剥的狮鹫皮,以及水雾弥漫的沉闷气氛,还有油膏摩擦的声音在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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